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得到的回复却都是千篇一律的,勿要多虑!
一句勿要多虑,其中隐含了太多的意义,陈千里尽管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失落,他并不在意秦晋的决策核心之内,很多事他都没有知情权。但紧接着,陈千里又自我开脱着,秦晋对他如此地方也属正常。如果自己与秦晋易地而处,有人三番两次的背后下手,只怕要杀次人立威警示了。秦晋能够让他有限度的参与到河工具体事宜上,已经是难得的善待了。
如此种种,陈千里既感到沮丧又有些许的欣慰。秦晋终究还是念着他们之间的情分,没有赶尽杀绝。这对他本人而言是一件幸运事,对神武军而言,也许就另当别论了。
想得越多,陈千里便越觉得胸腔里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百爪挠心,心焦不已。这种矛盾与折磨,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与之倾谈。
很快,陈千里为了排解郁闷,就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河工营身上。
他发现,秦晋这种类似于三板斧的法子看似简单,却是将人心揣测通透的结果。
先以声声血泪痛诉胡狗的残忍弑杀,激起了山东逃民的同仇敌忾之心。又在山东逃民中选出合适的人选,树立道德的典范,并在河工营内大力宣扬,并予以各种优厚的待遇,以使人羡慕眼红。
做到这两步,河工营内逃民的情绪已然被调动起来。秦晋接下来所做的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设定了等级分明的奖励门槛,许之以优厚的名利待遇,只要民夫们有人达到了标准,便毫不保留的按照公示的优厚标准以至高无上的道德之名予以奖赏。
再有专人从旁煽风点火,秦晋的目的很容易就可以达成了。
自觉窥得了秦晋驯服河工逃民之法后,陈千里兴奋异常,如果用这种法子练出一支思想上绝对服从的军队,其威力简直难以想象。人人悍不畏死,奉将军的军令如侍奉天神佛陀,如此虔诚之下,就算铁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