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花毒草,这里种的却是美国拿来改造沙荒地的最皮实的葛藤。你真想得出来。”
荷沅微笑:“事实嘛,这儿风干物燥,种什么都不水灵,我还不如一俗到底,起码,一屋子的绿意千金难买。什么屋子配什么花,天定的,这种水泥丛林里面的屋子只配葛藤了。你看,已经有花苞了,开起来也是一串串热闹的紫呢,灿烂不亚于紫藤。”
青峦又是笑,这才是荷沅,刚才车上那个皱着眉头说大道理的荷沅着实陌生。所以,青峦觉得很有必要提醒荷沅,不要向某条深不可测的不归路上继续滑落。“有一句话这么说葛藤,如果你种葛藤,栽下你就得赶快跑,否则你会被葛藤缠上。这说明葛藤的生长速度,也说明葛藤的霸道,有葛藤的地方,其他植物很难生长。荷沅,我在想,你刚刚在车上的话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竭力争取阳光的同时也用非法手段扼杀了其他同等竞争者的竞争权?是不是还有变通的法子?你跟我说的特例因为已经是危机关头,所以你无从选择,我理解。但平时呢,在平时扩张过程中呢?你们的强硬行为是不是有点像葛藤的嚣张?我认为,你还是不应放弃人性中的一些坚持。”
荷沅心说,哎呀,这话怎么与她去年对师正说的话一样?当初她也曾非常认真地对师正苦口婆心,但师正不接受,今天,青峦只有比她当初更真诚,可是,她听着只觉得悲哀,今天的她,在亲手做了若干违心事之后,还有底气说坚持吗?不过对着青峦,荷沅只有说谢谢,说她有数了。青峦看得出荷沅言不由衷,但他不知荷沅的处境,怕多说了也是隔靴搔痒,说不到点上,只得作罢。
后面的箱子,青峦坚持着要他自己拿上来,让荷沅呆在楼上别再下去,还是给他做一点清粥小菜。荷沅知道青峦肯定会这么做,祖海与青峦两个在她面前都是老好大哥腔调,从小便以保护她为己任。本来荷沅想拉青峦出去饭店大吃一顿接风的,被青峦这么一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