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宏明却是看着柳钧,狐疑地道:“你真这么以为?那么医改、房改、教改政策都是怎么出台的?”
柳钧自嘲地一笑,“善良的人们天真而宽容地认为,需要给制定政策者一个发现错误改正错误的机会,这不就来了一套矫枉过正的新劳动合同法,明显倾向劳动人民,非常大义凛然地替劳苦大众伸张了公道。不管怎么说,上位者肯定是清楚‘民心’这两个字的。”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新劳动法里面倾向民众,是因为他们这么做掏的是你们老板们的腰包,赢的是他们亲民爱民的名声。可教改房改医改等等却是另一回事,那是要掏他们腰包的。所以你说银行不会放开信贷,我得回家再好好想想,你说的情况太过理想主义,太把他们嘴上说的那套当真。”
柳钧摊开双手,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好不容易才挣扎着道:“去年经济刹不住车,难道还不能汲取教训吗?”
钱宏明仰头考虑了好一会儿,他打心眼儿地想反驳柳钧,希望驳得柳钧缴械投降,然后,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经济若真刹车,即使我这么个小卒子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牵出好几个的官。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什么影响。”
柳钧微微一怔,便告弃械投降。若说刚回国时候或许他还会坚持争论到底,而今回国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接触不少,他能偶尔犯傻,可他更能被钱宏明一语道破。可他只能无奈地摇头,再摇头,一直摇到钱宏明微笑离去。他已不知道该不该为钱宏明庆幸。
晚上与崔冰冰说起钱宏明希望她引见腾飞基本户开户行长的事,崔冰冰连连说不。但崔冰冰没明说的是,这种引见钱宏明给行长的事,她需要贴出很大的面子,背起很大的风险。这种事若无与面子和风险相应的利益打底,谁干。可钱宏明与柳钧是好友,柳钧这人又是一股书生气,收谁的利益也不肯收钱宏明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