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肿的。”
“你问嘉丽,我几乎一夜没睡,有一单进口出点儿问题,昨晚交涉了几乎一夜。累啊。”
“不会我第一个电话叫醒你时候,你就说明一下啊。你看你这状态,大烟鬼一样。”
“小碎花盼今天出来玩,盼一星期了。你怎么想到去那儿玩?那儿有什么新开发出来的项目?嘉丽上网查查没见有什么特殊嘛。难道是饭店好吃?”
“我想去见个人。你还记得我刚回国那年,独家技术数据被保姆偷出去卖了那事儿吗,放出来后就一直扎我们车子的轮胎。我前儿从公司一位员工那儿得知,保姆以前原来是一个很负责很较真的代课教师,员工嘴里的好人。”
“有故事?说说。要不然我又想睡了。”
崔冰冰见后座是小碎花在嘉丽怀里补觉,前面是柳钧在说傅阿姨如何失去教职,走出大山做保姆,儿子一直找不到工作,然后心理不平衡。崔冰冰见钱宏明眼睛似醒非醒,嘴里偶尔跟一声,很不重视柳钧说话的样子,心里不快。因为钱宏明生活作风成问题,崔冰冰虽然对那种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见识得多了,工作上并不当回事,可是她终究是女人,要让她把钱宏明当回事就挺难了。崔冰冰一不快,就忍不住多关注钱宏明两眼,以期挑刺。她却发现钱宏明渐渐沉默下来,原本还“嗯哼”的声音几乎绝响。她就出言提醒:“柳钧,宏明睡着了。”
柳钧扭头一看,却见钱宏明的眼皮倏地打开,明明没有一点儿睡着的样子。“我讲故事水平再糟,你也给点儿面子给我听着嘛。”
“我一直听着,一个字没拉下。你跟傅老师约好今天上门吗?”
“没约,怎么可能约,我怀疑她看见我如看见寇仇。我只是去外围看看,问个清楚,我是不是她倒在地上之后又踩上一脚的人。”柳钧在前面说,崔冰冰在后面暗自嘀咕。她发现钱宏明的神情很不对,皱着眉头好像有点儿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