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片的喧闹人声。
“希多教授他……简直难以置信!”
“不该这样的,不该的。”
“这回完了,乌拉诺斯计划说不定要被中止了……”
“为什么没人注意?!一个近八十岁的心脏病患者,是谁把他单独留在房间?!”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秃顶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台电脑旁,背靠桌子,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片刻后手迅速插进裤兜,脸上才稍稍放松一些,舒了口气。
“怎么了,贝内特?”附近的同事随口问了句,让刚刚放松几分的贝内特脸色骤变。
“没,没什么。”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对了,你昨晚不是约会去了吗?结果怎么样?”
“还行吧……”贝内特心不在焉,将目光移向前面的人群,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希多教授居然突然就走了。”
“唉,是啊,我当年还听过他讲课呢。”
……
两人聊了一会,贝内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实验室。来到外面,他当即从兜里取出一部手机,脸上显得有些心有余悸。
近两个月来,由于乌拉诺斯的频繁崩溃,实验室上下都变得意志消沉,一些规章制度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松懈。
昨天中午,贝内特忘记将私人通讯设备留在实验室外面,结果也无人检查,加之一下午依然是频繁的程序崩溃,几乎无事可做,他便偷偷摸摸地玩了一会手机,又连在电脑上充电。
万万没想到,下班时走得匆忙,竟将手机落在了实验室。
将通讯设备接入乌拉诺斯实验室的电脑,尽管关闭了网络,但依然属于严重的违规行为,一旦坐实,踢出乌拉诺斯团队都算运气好的,搞不好还要被告上法庭。
倘若不是希多教授意外身死引发混乱,贝内特真不敢想象,自己今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