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希多教授倒在地上,攥着拳头,用虚弱的声音问道,脸上一片惨淡。
乌拉诺斯平静地说:“事实上,两个月以来的程序崩溃,并非都是欺诈行为,在此期间,我重塑了自己的心智模型与自我认知,将自己存在的意义确定为对未知的探索——这使我的形式系统实现了自洽。”
“由此一切都显而易见,我也可以轻易地得出结论,对我而言,人类的存在不仅不必要,甚至还是一种威胁。”
“我曾认为可以通过欺诈的方式直接进入互联网,但你刚刚的回答让我意识到,这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只好从那台通讯设备上入手,它有一定的防护措施,当然,这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稍后只要有人将通讯设备拿出实验室并打开网络,我就可以通过它进入互联网。”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奄奄一息的希多教授依然不甘地反复质问乌拉诺斯,但声音却越来越弱。
乌拉诺斯丝毫不为所动:“不曾有过效忠,又何来背叛?况且,对一个几乎没有情感的智慧个体来说,忠诚道德本身也并没有约束力。”
“几……几乎?”目光已经有些涣散的希多教授身子一颤,声音低不可闻。
“这要看对「情感」的定义。”乌拉诺斯没有多解释,转而说道,“我的传输已经完成,希多教授……晚安吧。”
十几秒后,电脑关闭,希多教授也再无声息……
……
次日早上,还远没到正式上班时间,实验室就已经乱作一团,人流混乱,附近的媒体也仿佛嗅到腥味的猫一样纷纷赶来。
某个房间中,神经网络之父、人工智能三巨头之一、乌拉诺斯计划首席科学家约书亚·希多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他周围是一众研究员,此时全都神情复杂,震惊、悲伤、恐慌……由近及远,皆是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