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立下一块贞洁牌坊。
我又怎么能以树敌无数的自己,去败坏她的名声,况且还有小六。
我视他如同己出,就是外人再污蔑我,最清楚真相的他也不会怀疑我半分,这一桩桩,一件件,叫我怎么能不小心?
但我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差一点就破了这个戒?
昏昏沉沉的我,拍了拍自家的门,大门却一下就推开了。
起初我还有些疑惑,走进院子,家佬房里的灯立刻就点燃了,应该是家佬估摸着我要回来,特意给我留的门。
我转身放进老白,一边栓上门,一边醉醺醺的喊着家佬先睡吧,不用管我。
糊里糊涂的走进屋子,我连灯都没点,在堂屋里抹黑着找到了水缸水瓢,连喝了好几口,身上的酒意才清醒了一些。
又抹黑进了卧房,衣服都没脱的就躺在床上。
我想我应该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到处都是银白色月辉,既明亮又昏暗。
我与她并排坐在冰面上,却并不觉得冷。冰面是那么光滑,光亮,干净得都可以映出我俩的倒影。
她仰着头,望着明月,眉目含笑。皎洁的月华勾勒出她柔美的侧脸轮廓,白皙的皮肤细腻如脂如玉,莹莹的像是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在梦里,我怔怔的盯着她,一直哭着,流着眼泪,她慢慢转过脸,明亮的星眸里竟然也含着晶辉一般的泪光。
“三雨兄···”她的声音很轻,柔弱无骨的小手捧起我的手,静静的贴在她的脸上。
“云···云书吏···”感受着她光滑皮肤的温度,我泣不成声。
她忽然捧住我的脸,温热的呼吸软软的喷在我的脸上,目光极致温柔,“别叫我书吏,”她低低的说,轻柔的声音瞬间叫我着了魔,“叫我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