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一挥,黑马嘶鸣,踏着雪又奔驰而去。
殷三雨鼻中哼了一声,“反正谁冷谁知道!”
这句话差点让云西喷笑出来,的确,这大冬天的,单衣骑马,绝对受罪。
她很怀疑,没有她二人在场,殷三雨应该能骂出“冻死你个小囚攮的!”之类更解恨的话来。
小囚攮的是进入山东地界,云西听来的脏话。
当时露过一个小镇,正巧两个粗汗正在厮打,说了很多浑话,这一句云西听得很新鲜,转口去问云南,见云南气涨得紫红的脸色,就知怎么回事了。
这殷三雨虽然生得很俊气,但是一身浑不吝的流氓气,与这种下三滥的粗话,莫名的般配。
“小六!再腾出两匹马,你带着搬尸押人,回头从村里征量马车。我先送两位先生回衙!”殷三雨招呼了一声,就有捕快牵着两匹马交给云南云西。
殷三雨冲云南一摆手,示意先行。
云南颔首致谢后,率先上马。殷三雨跟着也上了马。
云西也上了马,只是踩到马镫时,脚底板的燎泡被硌得针扎一样的疼。
云南几次为她治过脚,如今冻得也快没知觉了,她却还是没能全部适应,这一铬,正咯到痛处,害她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好在前世也算骑过马,有些经验,不至于在此处露了怯。云南却是十分娴熟,无论是动作还是身姿,都十分优雅。怎么也算是官宦世家出身,带着一种封建贵族的范。
云西强压住疼痛,驱马插进云南殷三雨之间,积极的打听着自己的待遇:“刑房吏,包吃住吗?”
云南又轻咳了一声。
咳也没用,云西腹诽,她现在装十三,是尽力拉住殷三雨的注意力,好为他的身份多打一层掩护,真当她愿意当白痴啊!
殷三雨笑着点头,“当然,三门六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