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块红薯干,自得的放进嘴里。“这不都整理好了,仵作文书也都记得很细,且尸体与嫌犯都抓住了,正要抬回去向大人您禀报呢。”
蓝衣男子回过身,扫视着一旁的云南云西,却没有说话。
殷三雨斜叼着红薯干,大方的摆手一指,“还没给大人介绍,这是赶来赴任的刑房吏,没上衙门点卯呢,就赶上此次查案,也是出力不少。
云西压住心底的冷笑,跟着云南一起叉手施礼,“见过大人。”
“你就是云南,云修竹?”男子有些讶异。
“不才正是在下。”云南朗声回答,脸上虽然依旧没有半点笑模样,却也不倨傲。
不卑不亢,诚恳自然。
云西有些哑然。
这一路,一丝笑模样都见过他的,还以为就是铁板一块,没想到,同样一张冷淡的面孔,这时就能带出几分礼敬之意。
她还以为一度担心他那低情商会在衙门里得罪人呢,原来也不是太傻。
“既如此,就先回衙吧。”男子笑着走近二人,声音里却忽然多了几分含混。
云西这才看清,他的鼻子脸蛋被冻得都有些红了,此时多了几分鼻音,应该是冻得有了鼻涕。
要风度不要温度,向来需要代价。
“大人身子弱,大冬天又不坐轿,恐伤了风寒,还是先回吧,云书吏及其家人,由我送回衙门。”说着,殷三雨朝那个牵马的捕快点点头,那捕快便心领神会的脱下了自己的棉服,上前披在蓝衣男子身上,又将鞭子缰绳交到他手中。
男子却一把将棉服脱下,轻笑着塞回捕快怀里,一个跃身,身姿矫健的上了马。
“本官不是女人,可没那么娇气!”他又看向云南云西,抬手一揖,朗声笑道:“符生良先行一步了!”
云南微微点头,揖手回礼。
名为符生良的年轻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