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崇祯蓄谋已久的,无论心里如何不满都必须明白,作为一个大臣终究不能违抗圣旨,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可以在以后想办法挽回圣意,但在圣旨下达的时候只能接受。
“这就是以诤谏闻名的史公?公何颜见左公于地下?”
那官员鄙夷地说。
史可法无言以对,唯有长叹一声。
“与他废话做甚?左右不是收的他家的税,这些北人又岂会真心为我江南百姓着想?什么左公弟子,简直是有辱师门!我等南人的事还需我等自己,我等何不渡江伏阙进谏?此法若行则大明危矣,我等断不能坐视奸佞乱国,有谁愿意同我一起前往的!”
另一名官员振臂高呼。
然后那些官员,乡绅,士子们统统义愤填膺地呼应,紧接着他们撇下史可法涌向江边,准备登船渡江到南京去玩他们最拿手的伏阙,但刚走出没几步,就被端着钢弩的锦衣卫用人墙挡住了。
“诸位,圣旨还没读完呢!”
杨庆说道。
史可法长叹一声再次捧起了圣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权低声问杨庆。
他和那些将领完全懵逼,虽然他也是文臣,但作为南逃的北方官,他和南方这些人并不是一路,而且他和史可法这些虽然籍贯在北却一直在南方做官的也不一样,他从来就没做过南方官,自然也无法融入南京的官场中,哪怕他其实也算得上世代簪缨的豪门,但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成为了崇祯目前最信任的文臣,以提督京营的职位统帅京营三军并负责组建另外三军。
“你的屁股坐在哪一边?”
杨庆很干脆地说道。
“何意?”
宋权问道。
“若你的屁股坐在他们一边,那你就跟着他们一起闹,若你的屁股坐在皇上这边,那就在一边看热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