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学识品性,”沈昕娘说,“我不甚清楚。”
“沈尚书家的郎君们啊?”贺铸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沈昕娘颔首。
“他们参加了院试的。”贺铸微微皱眉,“以其文章字体来看,品性尚算得淳朴,只是这学识,略差了些。”
沈昕娘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为这种事情说情,她似乎有些别扭。
秦冉眼眸明亮,观察入微,当即开口道:“先生,您不是常常说,德行重于文采么?既是旁听,只要不是太差,也无不可吧?”
贺铸冷看了秦冉一眼,“多嘴!”
看吧,这才是他先生的本性!
“沈娘子若是想让他们入学,我同末班的先生交代几句就是了。破格录取,也并非不可。”贺铸说道。
秦冉惊异,一向有原则的先生这是怎么了?
“那倒不必,能让他们旁听就好。听闻院试每两年都会有。若方便,且让他们旁听,两年后再参加院试,若是两年后仍不能通过,那便连旁听也没有必要了。”沈昕娘缓缓说道。
贺铸面上颇有赞赏。
“还要麻烦先生举荐!请问这资助,当有多少?”沈昕娘问道。
贺铸连连摆手,“娘子的弟弟,那便不谈这个!”
“先生折辱我。”沈昕娘微微躬身,说道。
贺铸一愣,轻叹一声,“每人五千贯。”
秦冉的目光带着打量看向沈昕娘。
她这般傲气的人,真不像是会为了私情,向人开口之人。
能逼得她让步,沈家那位尚书大人,也真是人才了!
见贺铸答应举荐。
沈昕娘便不多呆,起身要走。
秦冉忙不迭的要跟出门外。
“秦郎君不是来请教贺先生棋艺的么?”沈昕娘回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