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言不动,听至最后,竟然悠悠合上眼皮。
赵冠嘿嘿笑道:“这个马屁拍得好!”
葛品扬不动声色,缓缓接下去道:“谈矜持,人人难免,但得看情形,同时也有个限度。在下以为贵主人一定伤势不轻。急于等待这种灵泉回去和药,这一点,也可能是在下猜错,不过,阁下若是再无表示,在下一旦收回成命时……”
醉奴闻言神色一变,同时仓惶张目。葛品扬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手一伸,拍开醉奴两肩处的穴道。
醉奴默默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一声不响地将酒瓮抱起。
赵冠见了,大感不快,-目向醉奴叱道:“连说个‘谢’字也不会么?”
醉奴回过脸来冷冷答道:“不会!怎么样?”
赵冠牙一咬,扬掌便想刮去。葛品扬伸手一拦,抢到赵冠身前,向醉奴蔼然一笑,注目说道:“阁下心情,以及阁下的性格,在下异常了解,如此刻向阁下提出问题,可以想象的,阁下一定不会置理。不过,我们不妨换个方式谈谈,假使在下先介绍自己,告诉阁下:
我,葛品扬,乃天龙第三徒。那么在下相信,阁下一定乐于将天龙堡主与令师醉魔及令师伯金魔交手后的受伤情形和目前的下落说出来吧?”
醉奴颇感意外地楞了楞,旋即平复下来,冷冷说道:“算你不愧为天龙门下,你算猜中了。家师及师伯受创颇重,不过令师也没占着多大便宜,交手是在五台,令师目前下落则无可奉告。”
冷冷说毕,身躯一转,大踏步出林而去。赵冠大奇道:“怪了,你怎猜得这么准?”
葛品扬目送醉奴背影远去,怔怔地,满脸愁云,摇头轻轻一叹没有开口。赵冠不肯罢休,追问说道:“为何不能告诉我?”
葛品扬缓缓转过脸来,苦笑道:“说出来一文不值,你自己再想想不也一样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