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忽然无形消失,他觉得凌波仙子还是幸福的,至少她还有个泣诉孺慕之情的亲人,自己呢?他止不住一阵心酸。
他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见背之双亲无法引起他思亲之情,因为,他找不着任何一丝足资想象的凭借了。
他的亲人,在现在就是恩师、黑白双姨、两位师兄、一位师妹。
本来,就这样,他也够幸福的了。
可是,五凤帮忽然兴起,五凤太上帮主竟是自己恩师的元配夫人,这事,是武林中的不幸,更是师门的不幸。
今后,恩师及黑白双姨的处境将是痛苦的,纵然人们会谅解师母冷面仙子是借死脱身天龙堡,与前三者无尤;但是,因家门之变而祸及武林,这在性烈如火的恩师以及善良纯朴的黑白两夫人来说,总是一种无情的打击。
这件事被人附会谣传,引起指摘,容易得很,而要加以澄清,却困难了。
他自怜,在凌波仙子纯真亲情的刺激之下,他真想大声倾诉,让对方知道谁才是这世上真正不幸的人。
不过,他克制了,正如他告诉黄衣首婢的一样:“我是男人。”
他同时发觉,先前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父女相处,彼此间只有安全感的信任,根本就不会注意对方的语音笑貌与昨日有无差异之处。
“华儿”他很费力地喊出第一声:“有,有件东西你拿去看看。”
凌波仙子仰起泪脸,粉脸上泪痕纵横,唇角却泛起涌自心底的笑意,微微引开娇躯,自葛品扬手中接过那封密函。
“谁写的?”
“爹我。”
“写给华儿看的么?”
“不然怎会交给你?”
“什么话,人来了,面示不就得了?”
“你看完就明白了。”
凌波仙子亲昵地拧身撞了撞葛品扬,皱皱鼻尖,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