讵知对方的回答竟是:“随便!五香主系照大上手令行事,五香主的吩咐,便等于太上的吩咐,这一问岂不是多余的么?”
葛品扬一楞,黄衣首婢冷冷接下去道:“再有便是彼此间的称呼,最好也请斟酌一下,希望别再‘大姐,大姐’的,请记取婢子刻下也是一身男装。”
葛品扬哼了一下,缓缓说道:“好,本座以后是你的‘伍相公’,伍子胥的伍;你叫‘黄元’,一元复始的元;你的身份是本座的书憧!”
雪花开始飘飞,葛品扬马鞭一扬,沉声喝道:“继续走,雪夜正好兼程!”
冬夜,雪舞风狂天地一片苍茫,在这种气候下忍饥夜驰,其滋味不难想象。但是,葛品扬一口闷气憋得太久了,鞭下如雨,就好像要一口气跑到天的尽头似的。这是他一身功力恢复以来的第一次任情驰驱,雪花迷眼朔风刮面,他全不在乎,他感到的只是一种抑郁得到发泄的快意。
他冷笑地想着:师妹龙女,天龙大侠的独生掌珠,凭她那么一副天生傲骨,都未曾给我姓葛的看过脸色,你这丫头算什么东西!
黄衣婢在武功上的成就,虽不一定比葛品扬逊色多少,但男女间限于天赋,这种连续消耗体力的竞驰,女人终究要比男人差上一筹的。
天亮到盘谷,葛品扬等了足有半炷香之久,黄衣婢始娇喘吁吁地赶到。
这时的黄衣婢,说可怜也就够可怜的了。她不但体力差,即在骑术方面,也不及葛品扬远甚,尤其她那匹坐骑,为了要使主从身份有别,亦不及葛品扬这匹坐骑健壮。这时,人面青白,马身雨汗,人与马均显得十分狼狈。
葛品扬侠心慈肠,赌气不过一时的事,如今气平了,看到这情景,反倒不忍心起来,当下,他带着一丝歉意说道:“我也有点累……”
不意底下尚未出口,黄衣婢已仰脸冷冷接口道:“雪夜可以兼程,天亮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