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挣脱玄龙怀抱,上前照准大头脑袋就是一掌,嘴里骂道:“死大头,一去影无踪,一路风凉,害得我长腿在这儿准备这样,准备那样的伺候,还想口头上占便宜,看我长腿师兄不整你才怪。”
大头也不还手,只嚷反了反了。
长腿重新转过身去,拉起玄龙双手,将玄龙从头到脚,看了又看,只管傻笑,一句话也没有。
白男见丐门门下外表虽然不修,情感却浓于一般常人,也甚为之感动。他见大头和长腿争着自称师兄,内心甚感奇怪,这时抬头向侯四迷惑地问道:“侯四叔,到底他们两个谁是师兄?”
侯四笑道:“天知道。”
大头抢着道:“当然是我大头喽!事关长幼尊卑之礼,这个次序可乱不得。”
长腿拉着玄龙双手,偏脸不屑地抗声道:“假如师兄可以自封自定,你大头就是师兄。”
笑闹了一阵,长腿放开玄龙,上前和侯四见了礼,由侯四介绍了白男,由长腿介绍了丐门宁远分舵众弟子。这时天色渐黑,众丐在廊外围上木板,铺好稻草草席,点上巨烛,端上烤鸡陈酒,众人围成一圈,任意取食饮用,边吃边谈,别是一番风情。
玄龙似乎重新回到了三年前只身远离五台,在无定河边与摄魂叟师徒在荒林中共渡的那一夜……抚今思昔,百感交集。
这一次一元经大会上他一定能见到他爹吗?
他的心跳了,他陷入了沉痛的苦思。
忽然,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他从沉思中惊醒,抬脸一看,碰他的正是白男。烛光下,白男双颊绯红,持杯执鸡,兴致盎然。他侧身轻声问道:“龙弟,你在想什么?”
玄龙强颜笑道:“没有什么,只为会期日近,偶尔构想届日之盛况而已。”
白男悄声笑问道:“龙弟亦有问鼎一元经之意?”
玄龙连忙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