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不等玄龙再说下去,连忙摇手说道:“世侄休得妄言。别说身为人子者,不得涉及此想,即使武林中稍稍识得盘龙大侠之为人者,亦知今尊决非畏事之辈。现今事出情理之外,其中必有异常变故,决不可一言蔽之。”
玄龙闻言,心愧不已。连忙起身谢过了摄魂叟的训诲之恩,默坐一旁,静候摄魂叟之吩咐。
摄魂叟从庙前屏墙空隙间望望天色,回头转向三人,才待开口要说什么时,忽然右手一扬,将香灶前烛火灭去,示意众人噤声,一面作势欲起。
这时,庙侧城墙头上有人洪亮地哈哈一笑道:“摄魂老儿的耳目简直是越来越灵了。从此刻儿起,我访老的,你护小的,各行其是。后会有期。……老僧走了,阿弥陀……佛。”
声歇人渺,一切又恢复到刚才的岑静。摄魂叟重新点上烛火,朝三小微微一笑道:“好一个讨巧的和尚,轻轻数语,便将千斤重担卸给老夫。待老夫任务完成后,不逼他这个老秃子交出一个整头整脸的盘龙大侠来才怪呢。不早了,大家稍为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他第一个纳头便倒,也不管有无垫盖,在那冰凉的泥地上;一会儿便已呼呼睡去。
三小不敢出声惊扰,也分别占据半席地,围着棉絮毡毯,各自歇息不提。
第二天。天刚黎明,摄魂叟便将玄龙唤醒吩咐道:“武林一脉,息息相通。老夫与令尊虽无深交,但彼此神交已久,可谓心灵知己。又有清净禅师之托,说什么老夫也得将世便送至川东,方算有个交代。”
不等摄魂叟说完,玄龙连忙跪拜下去,叩头道:“弟子愿意在前辈身边伺侯,不想再去川东了。”
摄魂叟将玄龙扶起,摇摇头道:“非是老夫推托,清净上人所作决择实有过人见地。巫山独秀峰,三清观主持独孤子的太极指法实是武林一绝。龙虎头陀的一身气功,业已炉火纯青,绝非一般拳功掌劲所能为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