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不太大,对行路并无任何阻碍。朱元峰脚步加快,希望能一口气赶到临潼。
渭南打尖,继续上路。
渭南下去,约摸三四里,朱元峰忽为路旁一桩怪事所吸引,脚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路旁雪地上,蹲着一名破衣老人;身子在索索发抖,口中则在喃喃自语,臂于膝前圈围着,似乎正呵护着雪地上一样什么东西。
朱元峰忍不住走过去问道:“老人家怎么了?”
老人缓缓抬起脸来,嘴里仍在不断喃喃着:“可怜的小东西……只剩下一口气了……前天村,后无店……风雪又这样大……唉唉,眼看……就要……多可怜!”
朱元峰大吃一惊,忙问道:“是老人家的什么人?是病了还是怎么样了?”
从老人双臂笼罩的体积看来,其所呵护的如果是个病人,必为老人之孙,很可能还只是一个不足五岁的幼孙。
老人看上去年约六旬不到,脸孔瘦黄,短须稀疏,业已半呈斑白;身穿一套粗布旧袄裤到处补丁。见了老人此刻脸上那种凄苦神色,朱元峰止不住油然生出一片同情之心。
当下又说道:“假如还有救,呆在这里也不是事,晚生脚程颇健,由晚生马上抱去临潼找个大夫看看如何?”
老人注视着朱元峰,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的摇头叹息,过了好一阵始将揽护者的双袖缓缓移开。
朱元峰低头看清之下,不禁为之啼笑皆非。
什么“病人”?原来只是一条黄毛癞皮狗。
地下躺着的这条癞皮狗,可能因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加以雪封大地,觅食不易,如今已只剩一把皮包骨;在寒冬风雪季节,像这种又病又弱的无主野狗,饿毙道旁,根本不算什么稀奇事,想不到这位老人,竟会对这么一条野狗,也生出慈悲之心。
同时,老人念叨的只剩一口气,事实上也已早成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