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忙什么?”
“唉,还不是为了我爷爷的病,人参一天就要吃好几钱,弄得我是茶饭无心,东奔西走,到处张罗……”
“你为何不来找我?”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叫我好意思嘛,上次拿你的,一个子儿没还,唉唉……”
“死东西,我就是讨厌你这张嘴巴,看你一双手都冻僵了,还不快点脱了衣服上床,让姐姐替你暖和暖和。”
老高很快地上了床。
床上很暖和。
两人都没有浪费时间。
可是正当云浓雨密,好事渐渐进入紧要关头之际,白寡妇突然一下子滑开了身子。
老高喘着气道:“怎么啦,你?”
白寡妇道:“你听!”
老高一凝神,马上就听到了。
冷风中遥遥传来一阵歌声。
歌声很刺耳。
就像琴弦拉在没有敷松香的琴筒上,又粗又涩,叫人听了直冒鸡皮疙瘩。
老高打了个寒噤,热情登时消失。
他抖着声音道:“老家伙回来了?”
白寡妇也慌了手脚,促声道:“是的,快穿衣服,躲在床底下去!”
老高牙齿打战道:“躲到隔壁丫头房里去怎么样?”
白寡妇道:“来不及了。”
的确来不及了,因为脚步声由远而近,这时已在门外停了下来。
※※※※※
仇天成今晚好像在什么地方喝了不少酒。
“凤娇,开门。”
他喊得很轻,字音也很模糊,舌头似乎已经有点不听指使。
凤娇是白寡妇的小名。
知道她这个名的人很少,够资格喊她这个小名的人更少。
他够资格。
所以每当他以亲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