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拨草望了一下外面,回身道:“我还是替尤育华担心。那个面黑衣人是谁,也要搞清楚。
最要紧的是要找出李烈的下落,明晚我们再去步寿原打探好了。”
马曼玲道:“是啊!今晚咱们只好在这裹歇下了。我的水袋乾粮都在那儿,三连叔,你只管用,不必客气。”
程三连道:“闹了一个晚上,怕都有四更天了,倒是该休息休息了。”
两人也没有什么顾忌,蜷伏在毡上,片刻便鼾声如雷。
天亮以後,窖洞下面的大道上,来往人马车轿不绝于途。
这些人大多是赶往步寿原拜寿去的。
现在还是初秋时分,白天的太阳仍相当热,行人多半只穿淡色的衣服。偶而经过一个穿黑衣的人,程三连就提高警觉,心中也想起昨夜在井边持松纹剑的那个黑衣面人。
巳牌时分,有个道士穿着黑袍,从道上经过。
程三连一见道士经过,不禁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就笑了。
这个道士虽然穿黑衣,但昨晚那人穿的是夜行黑衣,何况晚上穿黑衣,白天不见得还穿黑衣。
到了下午日落时,忽然有一行十一骑人从耀州而来。
这行人都戴着润宽草帽,穿黑衣。
为首的那人在黑衣外单件青色短袄,腰插七节钢鞭,骑在一匹毛红如火的西口马上。
程三连见状大感惊讶。
“我刚才看到这批人很可疑……”
“三连叔,我想——”
马曼玲眼睛一亮:“这几个人,不像是关中人。哦!他们可能是四川神兵王银海带着部众去拜寿的。”
程三连道:“对!四川神兵都穿黑衣。”
天黑以後,两人装束妥当,直奔步寿原。
道上行人已绝踪,在寒风中隐隐传来锣鼓声。
马曼玲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