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问道:“两人以后有没有提到昨天的那一把火?”
万通皱眉道:“提是提到了,不过有件事小的感觉非常奇怪。”
“什么事奇怪?”
“小的一直怀疑昨天那把火,很可能也是这女人的杰作,但听两人的口气,那把火又好像跟这女人没有一点关系。”
“提到那场火时,两人怎么说?”
“这是由丁二爷先问起那女人的,知不知道火是谁放的?那女人不断摇头,表示毫不知情。两人彼此倚为心腹,当时又无外人在场,自然没有隐瞒事实的必要。”
高大爷道:“除了这些,两人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万通哼了哼,道:“两人最后说的几句话,听了实在叫人生气。”
高大爷道:“哦?”
万通冷笑道:“那女人见丁二爷闷闷不乐,忽然笑了笑道:‘不要紧,二爷,日子长得很,机会也多得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在这几天之内,您二爷等着瞧好戏就是了。’”
“丁二爷怔然道:‘瞧什么好戏?’那女人笑道:‘从今天这场无明怪火上,不难想象得到,希望金蜈蚣高敬如倒下去的人,显然不止咱们两个。’俗语说得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既然又有另一路人马插手进来,我们何不乐得清闲,让别人多出点力,然后从旁见机行事?’”
高大爷牙缝里又发出一阵吱吱之声,隔了片刻,才冷冷地走着鼻音道:“这一点她倒是说对了。”
万通一时未能听懂高大爷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问道:“大爷说她……她什么……说对了?”
“这几天之内,咱们大家都将有一场好戏可瞧!”
戏班子是从六十里外的河口镇上请来的。
连遭巨变之余,竟然照常宴客听戏,整条关洛道上,大概只有金蜈蚣高敬如高大爷具有这份豁达的襟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