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心中虽然好奇,可也不敢跟得太近。
一直等他进了磨坊,小的才悄悄拢了过去。当小的贴近墙脚根时,里面已有人在讲话,说话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小的只觉得这女人口音很熟,一时却想不出是谁。后来,小的慢慢移去右边窗户底下,探头从缝隙中望进去,才隐隐约约辨认出原来是美人酒家的那个骚娘花十八!”
高大爷忍不住插口道:“你有没有听清他们当时说的是些什么?”
“当然听到了。”
“两人怎么说?”
“先开口的是那女人,她问丁二爷:高大爷昨天已跟胡三爷翻了脸,今天竟又突然和好如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二爷怎么样回答她?”
“丁二爷只是不住地叹气,说他也弄不清原因何在。”
“那女人听了有什么表示?”
“女人沉默了片刻,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连敲着额角道: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都怪我不好,唉唉,该死,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什么事怪她不好?”
“丁二爷也这样问她,那女人说,她昨天不该在动过胡三爷的手脚之后,又把油漆罐子塞去孙七爷床底下,这一定是大爷您瞧出了破绽,想到胡三爷和孙七爷可能都是遭人构陷,所以今天才突然改变了态度。”
高大爷一呆道:“原来一切都是这女人揽的名堂?”
万通道:“是啊!不过,照两人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这女人似乎并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人物。”
“何以见得?”
“因为丁二爷听完后,不住跺脚埋怨道:‘你瞧你,好好一桩事情,被你弄得一团糟,看以后哪里还能去找这种好机会!’”
高大爷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如果能看到他这时的脸色,他这时的脸色一定相当怕人。
他隔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