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并无什么特异之处,除了他的邋遢肮脏之外,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看年龄大约在六旬左右。
表面看来,根本看不出那怪人是否怀有惊人武功,因为他双目迟滞,步履沉重,一举一动,都与一个蹒跚的老人无异。
聂云飞愕然暗忖:“难道这就是血旗门主所惧怕的怪人么?”
心中虽如此想,但他却更加谨慎的不发出一点声息,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紧盯在那怪人身上。
那怪人抬头仰望了一下,忽然扯开喉咙高唱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
对此可以酣高楼。
……………………”
他并没有再唱下去,却喃喃地叫道:“酣高楼,酣高楼,……高楼高楼……”
聂云飞心中暗道:“疯子!”
那怪人喃喃一阵,忽然又大唱道:“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这两句翻来覆去,唱了十数遍之多,面后又迅快的跑进茅舍之内,取出了一大坛酒来。
那茅舍之前有一块平整的巨石,像一条天然的坐凳,那怪人立刻坐了上去,双手抱着坛子,咕嘟咕嘟地灌起酒来。
聂云飞又在心中暗道:“原来是位醉鬼。”
一坛酒不大时光似乎喝光,只见他舔舔嘴唇,似乎意兴未尽,颓然放下坛子,横倒在那巨石之上,口中又喃喃地道:“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反反复复仍是这两句话。
聂云飞大为诧异,心想:那血旗门主实在是害怕得多余,自己就在这怪人十丈距离之外,他却一直不曾发觉,若说一入禁地必然被杀,未免是欺人之谈。
何况,这怪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疯子,醉鬼,究竟他有什么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