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下的血旗门主,竟然也是如此胆小之人。
由于入林之后并无异状,聂云飞胆子登时大了不少,迈动脚步,继续向内走去,顺着那片岭坡逐渐踏入了一条峡谷之内。
忽然,他收步停了下来。
原来那峡谷中只有零零落落的树木,但在峡谷尽头之处却有一片盆地般的天然围林,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数楹搭盖的茅屋。
聂云飞心头又怦然一震,暗暗忖道:“大约他们所言不虚,这禁地之中确然住着一位怪人,只不过自己是夜间而来,那怪人已经入睡了而已,倘若是在白昼之间,也许当真要有不测之事发生了。”
但他并无离去之意,默默打量着那些茅舍,就在峡谷之上一处山洞般的岩石深处匿下身形,静静观察。
茅屋搭盖得十分简陋,那片园林也从未修整,认真说来,那情形极像一个野人居住的处所。
此刻峡谷中处处一片黑沉,茅屋中更是寂静无声,似是其中居住之人正在梦乡,又像其中根本无人居住一般。
尽管如此,聂云飞还是小心谨慎,不发出一点声息,双目直直的注视着那简陋的茅舍。
时光慢慢逝去,不久,天色黎明。
聂云飞感到有些寒意,他瑟缩了一下,仍然聚精会神的盯着峡谷之内,一点不敢疏忽大意。
直到日上三竿之后,忽听茅屋中有了响动。
最初听到的是咳嗽声,而后是叹气声,最后方是下床走路之声,随之是开门声,一个“怪人”走了出来。
聂云飞一颗心又跟着提到了口腔之中。
那“怪人”倒是名符其实的够怪,只见他一身破衣槛楼,有如一个乞讨的叫化子,头发与胡须纠结成一片,像是多年未经梳洗。
聂云飞在峡谷石窟之中,与那茅舍相距不过十丈,对那怪人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心中不由大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