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中研究甘草、黄耆两味药在解毒方面的通性之际,一名女婢人报道:“老夫人有请,郝总管回来了!”闻报之下,心仪姑娘仅淡淡地噢了一声,好像她早已知道那位郝总管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一般,单剑飞却止不住狂喜,跳起道:“心……姑娘,我们快去。”若在开始几天中,单剑飞忘情脱口喊出这个“心”宇,这位心仪姑娘不反问他“心什么?”也必会逗问他“你在招呼谁?这儿谁是‘新’姑娘?谁是‘旧’姑娘?”然而,现在早投有这种情形了,她只缓扫了他一眼,双颊微酡,慢慢地站起身来道:“他回来得比预定日朋还早了二天,急什么?”
正厅中,黑衣老夫人据座高坐,身后立着两名女婢,下首稍远放着一张小木椅,椅子上坐着的,正是那位满身风尘,矮胖的郝总管。单剑飞入得厅来,目光一扫,不由得愣住了。
厅中平静异常,除了上述四人外再无他人,“唐门后人”在哪里?那位郝总管见两人走入,连忙起身垂手道:“单少侠好,小姐好。”单剑飞勉强还了一礼道:“郝总管辛苦了。”夫人吩咐身后两婢搬过两张椅子,让单剑飞和心仪姑娘在郝总管对面坐下,然后向郝总管道:
“郝总管,你交给单少侠了!”。单剑飞一听这话,心头不禁一阵狂跳。交给我?什么东西要给我?难道四川唐门后人虽然投有同来,却已把药交给这位郝总管带来了不成?抬起头,望清后,一颗心立即又凉了下来。郝总管手上拿着的,并不是什么药瓶或药盒,而只是一只薄薄的信封。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的准是一张婉转说明,如何不能相助的致歉函件。郝总管双手送过来,单剑飞拱拱手道:“毋须看得了!”郝总管愕然不知所措。黑衣老夫人微笑着道:“看看又有何妨?”单剑飞不便再加拒绝,默默伸手接下,封套上没有一个字,拆开,里面也只是一张薄纸,纸质甚是粗劣。单剑飞托定看去,但见上面龙蛇游走地这样写道:“剑飞:向你致谢!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