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单剑飞因为知悉另外三儒已经脱险,除了静候那位郝总管找来四川唐家后人外,这一身已无牵挂,所以每天都守在这座书房中,书房中有的是各式书籍,尤以有关医理的为多。紫衣少女心仪姑娘,每天来陪着他,于有意无意间为他解说各种药草的药性,以及它们组合搭配后对人体所产生的功果效能。
单剑飞听着,起初是觉得有趣,后来竟渐渐着迷起来。有一天,单剑飞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向心仪姑娘带着抱怨地道:“姑娘与令祖母对医道既然如此有研究,当初假如肯伸援手,不去找什么唐家后人岂不也可以吗?”心仪姑娘淡淡一笑道:“病人对大夫,除了接受用药外,最重要的便是信心,当初是你左一声四川唐门,右一声四川唐门,就好像这事只有四川唐家后人才解决得了似的,我跟家祖母若是自告奋勇,万一给你怀疑地来上一句:你们-你们也行?试问,谁受得了?”
单剑飞哑口无言,事实上,他说虽然是这样说,骨子里也并不怎样觉得遗憾。半个月都已等了,再等半个月又有何妨,“七老”毒伤既可挨过三个月,时间上仍很宽裕。而且,要不是有此-波折,他绝不会在这里住下来,也就无法学到这么丰富的医药知识,以后行道江湖,除了一支剑外,这一点也可仗以教人济世的。所以,他对这位心仪姑娘,由感而生敬,古云:一字师,一技师。虽然她是个女孩子,而且年龄比他还小,他一样不忘以授艺问业的态度尊重着对方。有道是:敬人者,人恒敬之。他敬重着对方,对方对他的态度电就随之逐渐改变。这位心仪姑娘,不再乍喜乍怒,或者逗弄和调侃于他了。她变得沉默起来,除了讲解医理药性外,她总是静静地、脉脉地望着他,眼光像一泓晶澈而又深不见底的秋潭,令人神往,令人沉醉。
这种日子过起来是特别快的,一转眼,又是十来天过去。大概是在那位郝总管离去的第二十七八天上,单剑飞和心仪姑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