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老爷差小弟来城里,说是叫小弟不必忙,慢慢找,找就找个好的,诊金多少,都在其次。”
店伙放下一颗心似的点点头,又想了片刻,这才屈指计算道:“谈到名医,长安倒是着实有几位。譬如说:法王寺后的张驼子,水井胡同的曹一帖,以及杨柳坊的马四太爷,这几位,都很不错,不过,您是从南乡来,要请他们这几位恐怕不容易。”
文束玉微感不解道:“为什么呢?”
店伙皱眉道:“这些人诊金昂贵固不必说,问题是凡属名医,都免不了有他们的怪脾气,常使病家头痛之至。第一个是马四太爷,您根本不用去找,因为这位四太爷有个毛病,不论出多少银子,他都不出诊。第二位是张驼子,也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就是一天只看三名病人。第四个去,哪怕是他老子,他都闭门不纳。最后那位曹一帖,人缘较好,医道也不错,不过,此人亦非善于相处者,他首先不看他不认识的人,所以一向有往还的病家均为城中知名之士,南乡沈百万,无人不知,这一关容许通得过。其次便是他先生那一笔宝楷,开出药方来连药店里几十年的老掌柜都认不全,病家怕他先生不欢喜,十九不敢多问,听说他这一手神仙字只有一个叫独眼龙的跟班完全识得,而这位独眼龙嫖赌无一不来,其贪无比,端起架子来往往比他们主人还大,以致花不起银子的人,纵然求得上这位曹一帖,如果买不动那位独眼跟班,药方到手,仍然等于一张白纸!”
文束玉点点头道:“无妨,小弟愿意明天分别去试一试,谢谢你老大了。”
第二天,文束玉首先去找杨柳坊的马四太爷。在文束玉来说,店伙口中的长安三大名医,当以马四太爷最好商量,因为他是自己送上门去看病,并不需要对方劳驾出诊。
找到马府,文束玉先到耳房挂号,耳房中那名家人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摇头道:
“四太爷今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