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狮镖局堂屋内,一切陈设如旧,两名伙计蹲在条凳上下象棋,郑师爷则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站在账柜后面拨算盘,在缥局而言,这种清闲气氛正足以说明,这家镖局营业之鼎盛,所有的镖师都出镖了,连一名得力的趟子手都没有留下,这不是可喜的现象么?
是的,文束玉心想:五万镖银经两家镖局丢了,结果却由其中一家独力追回,这消息一旦传开去,双狮镖局的声名当然要看涨。
文束玉心情很激动,他真想跑进去抱住郑师爷痛哭一场,问候每一个旧日伙伴是否实好,然后要对方转告每一个人:他,文束玉,曾为双狮镖局挽回一次厄运,但是,他自己现在却已不久于人世无可挽回,别了,亲爱的伙伴们,永别了!
文束玉弓起腰背,双手按胸,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他由于心情激动过度,心痛竟又突然发作。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倒下去,同时勉力支撑着,摇摇欲坠地转身走开,他不愿让任何人知道他文束玉已变成今天这副可怜样子。
回到北城那家小客栈,文束玉手一摸着床沿,便即昏倒过去。在这种廉价客栈里,店伙对客人是谈不上什么伺候的。不知过去多久,文束五终又自动悠悠醒转。他从床前地下摸索着爬起来,喝了两口冷茶,又定了半晌神,方将一名店伙喊来房中,他向店伙问道:“伙计,长安最有名的大夫有哪几位你知道不知道?”
说着,他又加添着道:“请挑最有名的说,单口碑好还不算,最好在医道方面有真才实学,曾经医好过人所共知的疑难杂症。”
店伙盯着他道:“有名的大夫,诊金可不少呀!”
文束玉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店伙眨了眨眼皮道:“是您”
文束玉连忙接下去道:“不,是敝东想请,南乡的沈百万,谅你老大也有个耳闻吧?小弟便是从沈家庄来。我们三少爷最近得了一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