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林转正脸来嘻嘻一笑道:“假如听得过瘾的话,一遍不够,咱家还可以再说第二遍。咱家方才是说,凡是跟女人打交道……”
阴阳罗刹脸红如烧,脆喝一声:“姓胡的,你找死!”
顺手一掠,自身边一名婢女腰间拔出一支宝剑,一个死字出口,剑尖颤处,已夭矫如虹地指到诗酒布衣前胸。
诗酒布衣双肩一缩,趁势将老三孤鸣布衣向前一摊,笑着喊道:“她熬不住啦,老三,煞然她的火气”
“孤呜布衣”阳步术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老二会来这一手,藉一推之势,单袖一拂,旋身侧闪,举止从容,姿势潇洒而飘逸!
阴阳罗刹不虞有此,一个收势不住,剑尖擦腰以分寸之差刺过,几乎一剑伤着心上人。
经此一来,阴阳罗刹不由得更是怒上加怒。她于百忙中,仍然脉脉含情地先朝孤鸣布衣抛了一道歉意的眼色,然后方始一挺手中长剑,脆叱着又向诗酒布衣胡山林纵身扑去!
诗酒布衣一面满院游走,一面怪叫道:“救命呀,老三!刘备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安可续……”
华云表趁此机会,故意庄严地手援长髯,扭头向身边一名幻形教徒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教主跟他们三个究因何事而结怨?”
那名教徒似乎感到难以作答,偷偷瞥了场中一眼,然后才凑近一步,戒备地悄悄耳语道:“莫须有!”
华云表得了愣道:“怎么说?”
那名教徒促声道:“那就是说,什么思想也没有。只因我们教主耳闻他们三兄弟,咳,尤其是他们的老三,咳咳,宗老前辈现在应该明白了吗?”
华云表嗯了一声,点点头,没有开口。
现在,他见巢湖三布衣应付这批教徒绰有余裕,自己难关既已渡过,实无有呆下去的必要。于是,他故意倾耳听了听,跟着一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