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连人家衣边子也没有摸着了?”
那名教徒急急分辩道:“不,卑座赏了他一双无情刺。”
阴阳罗刹道:“打中他什么地方?”
那名教徒道:“左耳。”
阴阳罗刹脸色稍缓,挥手道:“滚开去!”
一语未竟,院中有人哈哈接口道:“才来就叫‘滚’,不嫌太那个点了么?哈哈哈。”
阴阳罗刹脸色一沉,向华云表道:“宗前辈,我们出去看看!”
众教徒纷纷让道,华云表跟在阴阳罗刹后面,朝厢房外面走去。院中,并肩于月色下站着三人,三人一色白布短袍,头戴布巾,脚踏布履,年龄均才不过三十出头光景,衣著虽极粗朴,人品却颇俊逸风流。
中间一人脸有酒气,似为老二“诗酒布衣”。左首那人于肩前斜扎着一双白布笔羹,露在肩颈之间的那双笔头,足有三寸来长,看上宛如拂尘,不消问,此人当是老大“秃笔布衣”无疑。右首为“孤呜布衣”,生相可说是三人较为特别的一个,一双斜斜向上的丹凤眼,眸如点漆,顾盼有神,配着一双挺直的鼻子,竟是人世罕见的一个美男子。
阴阳罗刹一双盈盈水漾的妙目,不期而然地朝孤鸣布衣脸上凝注起来。
院中很静,除了墙角几支火把在夜风中发出轻微的霍霍声响外,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那位孤鸣布衣阳步术昂然负手,仰脸望天,而阴阳罗刹则目不转睛地望在他的脸上。此情此景,哪还有半点血腥气味?华云表看了,实在有点恶心。
这时,但见那位诗酒布衣偏脸侧目朝老大秃笔布衣眼角一挤,嘻嘻笑道:“老大,这下放心了吧?我早说过,凡是跟女人打交道,只要带着咱们这位老三,包管能逢凶化吉,诸事如意……”
阴阳罗刹粉颊一红,娇叱道:“姓胡的,你在乱嚼什么?”
诗酒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