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大急。起初,他见到恩师上清道长在听完他为五行怪叟所求后的那股安慰神色。甚感舒帖。现在见疑净长老声色俱厉地指责五行怪叟救他之举另含可鄙私情,这可难受极了,他虽不知道疑净长老还会说些什么,但疑净长老名列衡山七老之一,地位崇高,绝不会说话不负言责,他-定会举出事例确证来。假如疑净长老的举证在情理之中,他司马玉龙固然抵死不信,他相信师门中也不会有人肯信,但是,千夫所指,久谎成真,以衡山派在武林中的清誉来做为谎言的保证,也实在太可怕了。万一五行怪叟的声誉因此而受损,他司马玉龙当初倒不如死了的干净。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疑净长老的举证不当了。
果然
首由心净长老向疑净长老制止道:“在上清道长面前,疑净师弟请慎言。”
疑净长老其声愈厉道:“大乘神经为达摩祖师面壁九年后精心秘录之一,大乘神功为武林旷古奇学,司马玉龙觊觎半部神经乃属无知之举,公孙民是有心之人,深知这次大乘神经上下两部轮转后,大乘神功虽非人人可望习成,但终不免有人有此机缘,一旦大乘神功君临武林,五行神功之崇高尊位势遭取代,……谁人能说公孙民此举非因基于上述部念而发?”
上清道长脸色又是一变。
司马玉龙心底一声长叹:冤哉,公孙民老前辈也!
疑净长老这番指控显然出乎了其他六长老的意料之外,但这番见解立即为其他六长老所接受。六长老互望数眼,每人脸上都浮现出一股欣悦之色。
脸色一变再变的上清道长这时突然哈哈大笑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公孙老儿这下子够他受的了。”
笑完,面对心净长老肃容沉声道:“七老此来,将有何教于武当?”
心净长老合掌抗声道:“贫僧一行之来意,道长业已了若指掌,何须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