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答应得这么快,答应得快,反悔也快。只要哑巴一停手,你的点子又来了,所以你老弟最好还是多考虑一下。”
“不,我认了。”
“哦?”
“朱瞎子酒店后有条巷子,你该知道。”
“厚德巷?”
“是的。”
“怎样?”
“巷底最后一家,是座空宅,它就是我跟胡娘子经常幽会的地方。”
“东西藏在宅子里?”
“不,天井里有棵中空的老槐树,东西就放在槐树空腹中。”
“这次是实话?”
贾拐子惨笑道:“我已是死定了的人,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望你沙兄看在多年相处的情分上,能答应我两件事,我贾拐子虽死而无怨。”
“哪两件事?”
“第一:给我个痛快的。”
“没有问题。”
“第二:告诉我,我拐子的这个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个知道的人,是花枪小邓。”
“花枪小邓?”
“他有表哥在当店里当朝奉,你玩的那套把戏,别人都瞒过了,就是没有瞒得了他。”
“然后他就告诉了你。”
“这里面当然另有曲折,但已与你无关。”
“结果小子就为了这件事死在你手里?”
“获悉这样大秘密,而不能守口如瓶,结果当然只有一个。”
贾拐子点头,似乎很满意:“好,公平得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他惨笑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同时缓缓闭上眼皮。
哑巴手上的木盒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换一把锐利的尖刀。
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沙如塔的脸上。
沙如塔头一点,那把尖刀立即唰的一声,齐柄戳入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