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他匆匆的扒了二口饭,便精神抖擞地走出了饭厅。
死鬼花枪小邓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的表面工夫做得很好,前前后后,每道桩卡,每个哨位,每一处刁斗,他都打过了招呼。然后,约于二更时分,他悄悄的来到七姨太太白玉娇的卧房外面。
他相信花枪小邓的话,白玉娇如今一定另外有了户头。
花枪小邓不知道这个户头是谁。
他也不知道。
如今,这一点并不重要,这个问题可以留到以后慢慢的解决。
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是:男女幽会,必有特定的联络暗号。这女人与情夫联络的暗号是哪一种?
他要发出什么样的信号,才能叫开房门,而不致露出马脚?
这是个谁也不能替他借箸代筹的问题。
他只能碰运气。
运气如果要“碰”,那就像掷骰子喊四五六一样,喊中的机会并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喊不中的机会一定要比喊中的机会多无数无数倍。
万一一开头就露出了马脚怎么办?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是他现在已顾不了这许多。
他这样做,本来就很危险,本来就是在以性命作赌注,连最坏的结局,他都估算过了,不是发笔横财,享受终身,就是贴上老命一条!
于是,他吸一口气,轻叩窗户。
“谁?”
“我。”
“今夜怎么会是你值巡?”
“掸班。”
“你的声音怎么哑了?”
“伤风。”
如意棍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口腔。
他发现他的运气不错。
第一关似乎已经通过了,他希望这种好运能继续保持下去。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