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之乎的心,已止不住颤抖起来,他自幼便与“水火双邪”生活在一起,“水火双邪”
虽然对他极为疼爱,但他们终是性情古怪之人,表达情感之方式也异于常人,又何尝如此抚爱过他?
在唐木的抚摸下,他不由想起了他从未谋面的双亲、若是他们尚在人世,自己岂非也是如此地受着他们的抚爱?
想到自幼便身负深仇大恨,父母均含恨而死,他不由悲从心来,双眼也模糊起来,再看唐木,哪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儒士?分明是他每夜都会梦见的父亲欧阳也!
看着幻觉中的欧阳也那满带慈爱的目光,他不由悲呼一声:“爹!”
此声一出,唐木全身一震!
唐木本已不抱什么希望,虽然他自我安慰了一番,但失望却是难免的。
如今欧阳之乎竟肯开口称他为爹,他真是又惊又喜。
一阵狂喜涌来之后,他已觉得喉头一甜,颈部的那道伤口迸开了。
一缕鲜血从那环形的伤口处渗出,欧阳之乎与小六林子同时惊呼一声。
唐木本就是被丰千星从阎罗王手中抢回来的,能活过来,已是奇迹。如今伤口再次迸开,那无疑便等于宣告他的生命即要结束了。
但唐木的脸上,却有一种极为欣慰的笑容,一种释然与超脱的笑容,他拼尽了全身力劲,以钝刀般的声音道:“少文,那只……那只无影……无影鹘鹘你……你要代……代爹养……
养下去……”
欧阳之乎含着泪点了点头。
他现在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名字。悄然中,他已把自己当作了那个不学无术的丰少文,心中又是悲伤又是自责,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唐木的神情更为欣慰,他看了看小六林子一眼,道:“可惜……可惜……爹……爹看不到……你……你们……”
他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