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城大小事宜还要倚重你,就算是为了坐忘城,你也应该保重身体,我将占老先生请来,想让他为你拣几帖药。”
伯颂向那郎中颔首示意,道:“有劳了。”
那占姓郎中道:“南尉将的病并无大碍,难治的是心病啊……”
伯颂无力地摆了摆,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贝总管这时道:“城主遭遇不测,这些日子城中恐怕会人心浮动,南尉府不能无人主事,你看是否由两位贤侄中选一人暂时主事,待你身子恢复后再由你主事?”
伯颂道:“知子莫若父,他们都是不成器的东西,难当重任……”说到这儿,他喘息了一阵,方接着往下道:“其实我受伤之后,就有退身让贤之意了,但却一直未能有合适的人选推荐给城主与贝总管。”
贝总管正色道:“所谓举贤不避亲,其实二位贤侄都是人中英杰,足当重任!若伯尉将真有放心不下的,不若这样吧,先让简子贤侄料理南尉府事务,如一切顺利,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如人意,再作计议也不迟,如何?”
伯颂感到贝总管也是一番好意,便点了点头,道:“就依总管之见——就怕他辜负了总管的一片厚望。”
伯贡子、伯简子一直没有插话,直到这时,伯简子才谦让道:“论才论德,我都不及二弟,还是由二弟担当此重任吧……”
伯颂冷笑一声,截断了他的话头:“以你的口气,倒好像只要出面,日后就理所当然能成为真正的南尉将仕人。总管只是试一试你的斤两,若是不够斤两,至时不用你谦让,我也会将你拉下马来。”
伯简子连连应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伯贡子的举止言行也很平静,自从遭受了几次挫折后,伯贡子的性情几乎已有所改变,不再如先前那般张扬了。
贝总管又与伯颂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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