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杀杀杀……”那自东北方向杀出的快骑达数千人,如同潮水般狂涌而至。
商舟出刀,刀锋如雷,亮若银虹,惊鬼泣神。
黄飞清晰地感受到那狂涌的杀气及森冷的刀气,几乎笼罩了他周身的每一个部位。黄飞回身,剑如虹。
“锵!”一声清脆至极的暴响,黄飞的身子禁不住一震,但他终究挡开了商舟这一刀,致命的一刀。
商舟的身子也为之一震,两人的功力几乎势均力敌,但是商舟的左手却有一根不能忽视的镔铁大棍。
黄飞挡开了那一刀,但是他无法再对这根镔铁大棍进行阻击,这一棍来得的确太快,几乎与那一刀接踵而出。
黄飞无奈,身子一倾,倾至马腹之下,那一棍自他的盔甲上擦过,然后“轰……”地一声重重击在马耳上。
“希聿聿……”黄飞的坐骑一声惨嘶,举蹄乱冲,竟将赶来的步兵踏翻几人,其余人被冲得东倒西歪。
商舟暗叫一声可惜的同时,镔铁大棍陡然与长刀相接,成了一柄长长的斩马刀,杀戮也就自这个时候开始。
崔延伯心中大怒,他没有想到高平义军狡猾至此,作战手段卑鄙,竟利用伪降这一招来打乱官兵的阵形。
崔延伯虽然恼怒,但兵不厌诈,也只能怪他自己太疏忽大意。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当年长平之战的白起将十万降军尽数活埋的原因。的确,降兵是最易生变的人。
“杀……杀……”崔延伯的大军根本就来不及布阵,只是勉强放出几箭,就与冲来的铁骑短兵相接。
一开始,阵形就被冲击得溃不成军,那数百伪降的骑兵纵横于崔延伯的步兵营之间,快速如风,斩马刀上下挥舞,那些步兵的脑袋犹如一颗颗被斩落的西瓜一般。大多数官兵阵脚自乱,根本就无法再听崔廷伯的命令,开始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