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法具体说明。
于是我折回原地。
我想东京,想我住的宿舍、我任职的学校,想我偷偷扔在火车站垃圾箱里的厨房生湿垃圾。离开日本不过两天,感觉上却完全成了另一世界。还有一星期新学期就开始了。我想象自己站在三十五名孩子面前的身姿。远远离开后,觉得自己职业性地向别人讲授什么这件事似乎非常奇妙、非常悖乎事理,即便对方是十来岁的儿童。
我摘下太阳镜,用手帕擦额头上的汗,又戴上太阳镜,眼望海鸟。
我考虑堇,考虑搬家时在她身旁体验到的无可遏止的勃起。那是从未有过的急剧而坚硬的勃起,就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要胀裂似的。我那时是在想象中——大约是堇所说的“梦之世界”——同她交合,但那感触在自己记忆中却比同其他女性的现实交合还要真切得多。我用杯里剩下的柠檬水把口中存留的食物残渣冲下喉咙。
我重新返回“假设”,并试着把假设向前推进一步。堇在某处顺利找到了出口,我这样单纯地假定道。至于那是何种出口和堇是如何发现的,则无由得知。这个问题可以放在后面。但不妨将它作为一个门。我闭目合眼,在脑海中推出具体情景。门是普普通通的墙壁上的普普通通的门,堇在某处发现了那个门,伸手转动球形拉手,毫不费事地直接穿过——从这一侧走去那一侧,身上就那么一件薄绸睡衣、一双沙滩鞋。
门另一侧什么光景我想象不出。门关上了,堇一去不复返。
回到别墅,用电冰箱里的东西做了简单的晚饭:西红柿拌罗勒(译注:一种有薄荷香味的植物,其叶可作香辛调料。)的面、色拉、阿姆斯特丹啤酒。之后坐在阳台上,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思绪中。谁也没打电话来。雅典的敏想必正设法同这里联系。岛上的电话很难寄予希望。
天空的蓝和昨天同样一刻又一刻地增加其深度,硕大的圆形月亮从海上升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