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片送去,才张口说:“是吗?”“是吗!你怎么一点没有正义感。”她十分委屈,“就是不认识的人也不该这么无动于衷。”
我又喝了几口水,问她:“什么流氓?”
“小流氓,两个他们跟了我一路。”她大惊小怪地说,“吓坏我了。”“怎么你了吗?”“怎么也没怎么,说了很多难听话。”
“说的什么?”“说我嘴大。”她脸红了,“说我下雨不用打伞。”
我笑了。“你还笑。”她也难为情地笑了。“真差劲。”
“他们那么说也没什么恶意,大概是喜欢你。”
“我知道!”“知道你还生气。”“我知道你把我当小孩!”
“没有。”“就有!你上午对我的态度就象对小孩,跟我打哈哈,一点不尊重我。”
“没人不尊重你。”我安慰她,“你当然是大人。”
“那两个人就不尊重我。我嘴大额头大我自己知道,他们干么在大街上说我。你帮我打他们。”
“什么?”我说,“你叫我干这个。”
“嗯,考验你。”“好吧。”我想了想说,“去看看。”
胡亦高兴得一跃而起,我叫她等等,去卫生间换上游泳裤。她问我是不是在腰里掖了刀,我说是。
在小镇的街上,胡亦指给我看那两个正巧在买西瓜的“流氓”。是两个文绉绉的青年,有一个还戴着眼镜。他们看见我和胡亦过来,就冲这边笑。我也冲他们笑笑,往前走去。
“你怎么不打他们?”“我打不过。”我跟胡亦说,“我刚才是换游泳裤,不是掖什么刀。”她气坏了,转身要跑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对她说:“你以为用刀扎人象开玩笑那样随便吗?不能对别人也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挣开我跑了。我独自走到海边,脱了衣服游进去。海水在我四周闪着焊花般的耀眼光芒,柔软的水波从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