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情泄的快意和舒展,这使他的心情错综复杂,且悲且喜,又爱又怕。他像迫于无奈的窑姐儿一样闭着眼睛忍受一次次扑上身来肆无忌惮的蹂躏,又在战甲与麻木中等待着下一回合的到来。当这一切终于结束,他再也没有什么可吐的,只剩下一阵阵嗝般的干呕,他感到无比的轻松与失落,心绪恬静,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他不在公共厕所里又倚墙歇息了片刻,然后弯腰提起堆在脚踝处的双层裤子重新系在腰间遮住下体。衬衣已经腌脏不堪,不能再穿了,他揉成一团拆在手里光着膀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公共厕所。一个提着裤子慌慌张张来上厕所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只听那人一进厕所便像跳踏舞一样叭嗒叭嗒把鞋跟跺得山响,嘴里惊呼:“这是谁这么缺德!”
马林生疲倦地微微一笑,无所畏惧地继续拽步缓行。外面月光如水,他的头脑渐渐清醒,只是思路仍不断被一阵阵晕眩打断。他压抑着恶心告诉自己要忍耐仔细迷分精明地辩论着迦的路。
马锐在屋里听到父亲进院时一路踢踢腾腾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声,在被窝里闭上眼。
可过上半天,仍不见父亲进门,心中疑惑,不禁悄悄下地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这一看便吓了一跳。月光下,父亲像个枯树桩似的笔阻地站在阶下,耷拉着头,似乎走着便站住睡着了。再看他的脸,比月光还惨淡,犹回收如涂了白粉的哑别演员在夸张地工作着一个受难的形象。他连忙开门迎出去,低声问道:“你怎么啦?”
父亲歪着头抬眼朝他一笑,这一笑令人毛骨悚然就像一个白痴的笑。他闻到父亲身上的浓臭酒味儿,知道他醉了,忙上前搀扶。马林生在儿子的拐棍作用下才勉强能抬起脚,迈上台阶。他像一个从死牢里越狱逃出的囚犯,虽然摘了沉重的脚镣,但走起来仍然是蹒跚的螃蟹步。
“给我倒杯水,小心,别把暖瓶打了。”他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下,为了表示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