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便让天风去查,睡了整整一个午,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玄衣让人拿了饭菜过来,他没胃口,吃几口扔了筷子。
突然想到今早本来要叫沈碧月过来的,途被戴宗的事情打了岔,刚想着让人去叫她,玄衣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药是刚煎好的,冒着腾腾热气,气味苦不堪闻。
他勉强喝了一口,苦得舌头发麻,待放凉后,整整一碗跟饮酒一样囫囵吞下,苦味刺激着昏睡一早的脑袋,人一下子精神了。
正好天风押了人进来,他懒懒倚在榻边,眼眸微抬,看得那人双脚直打颤,刚站稳往地一扑,额头死死扣着地面。
玄衣端一盘蜜饯,边盛着一碗清茶,能去口苦味,知道邵衍要审人,他也不好在场,便退了出去。
门被关,那人听见门板轻磕的声音,猛地一抖,显然被吓破胆了。
邵衍也不急着问,拈起一颗蜜饯往嘴里塞,仔仔细细地咀嚼几下,将核吐在空盘里,眼看着那人都快把自己给抖晕过去了,这次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次是个有志气的,在孤面前能扛这么久,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着实是有趣得紧。”
那人双手握成拳,紧咬着牙关。
“抬起头来,看着孤,孤赏你无罪。”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天风一脚用力踹在那人的腰,惊得他煞白着脸,一声嘶哑的惨叫溢出喉咙,整个身体往边滚,依旧跪着趴在地,只是抖得更厉害了,宛若筛糠。
“殿下,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他颤抖着声音说。
“孤还什么都没问,你急什么。”
那人咬着牙,没再开口。
邵衍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淡漠的声音里含着笑意,“说吧,怎么杀的戴宗,为什么要杀他,答得好,便免了你刺杀朝廷命官的罪,还送你去和妻儿团聚,若是不好,便拿去烫油锅吧,听说生前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