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手印画?”邵衍拿起牡丹图,手指在面轻抚而过,“有趣,谁画的?”
“回殿下,是臣女画的。”
邵衍眼帘一掀,扬起眉,“沈家的姑娘?真让孤想不到,不用那些传统的做派,却用了手印画,还是在诗会,胆子不小。”
“臣女以为,能作出让人赏心悦目的,是好画,不在乎是用什么法子画出来的。”
“有道理。”他朝天风招手,和他说了几句,天风听完走了,邵衍朝三人挥挥手,示意她们退回席。
沈碧月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瞟了一下长公主,她坐在席,脸和身体都显得极度紧绷,原本应该是一潭死水的眼底有浓重的隐忍与挣扎。
只有极度仇恨,才会在见到仇人的瞬间衍生出这些情绪,看来邵衍和衡岭长公主结的这个仇,已经到了非死不能解决的地步。
一群杂耍的戏子被人领着过来了,长公主倏然沉下脸色,嘴角绷得紧紧的。
“这里是诗会,不是戏园子,来人,都给我赶出去!”
邵衍一个眼神,领着戏子进来的人立马将长公主的人给拦下了。
“皇姐先别急着动手,今年的诗会若是和往常一样,未免太过无趣,托沈姑娘的福,孤方才想到了一个主意。”
每个人面前的茶水糕点都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雪白的宣纸和各色彩墨,看到这个,众人已经能猜出豫王想玩的是个什么把戏。
“荒唐!”长公主立马站了起来,冷冷道,“你要来诗会,我随你,可在诗会让他们用手印画,实在有伤大雅。”
手印画能够在试作为杀手锏取胜,不代表能接受手印画在诗会轻易流传开。
沈碧月盯着眼前的雪白宣纸,两手相碰,轻轻搓了搓,头还有些没洗净的墨迹,他这样将她推了出去,要是最后将矛盾给闹大了,追究起来,众人只会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