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殿下审人,到头来殿下却要弃我于不顾,还真是深谙过河拆桥之道。”她弯下身,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掏出了b-i'sh0u,对着绿珠的脖颈用力一滑,细细的一道血痕,倒是没流出多少血迹,一招毙命。
“孤要真的过河拆桥了,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他听着虚弱的呼吸声被瞬间掐断,有些意外,“既然已经将人折磨了那么久,血尽而亡便是她最好的归宿,还要多此一举做什么?”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说好了给她一个痛快,便没有再折磨的道理。做这种事情,终究是心里有愧的,毕竟她与我无冤无仇。”
“怎么?怪孤拉你了贼船?”
“一报还一报,今日我做殿下的刀,明日也要请殿下做我的盾,各取所需,没有什么怪不怪的,只是我说话有时候不太好听,还请殿下多担待。”沈碧月将b-i'sh0u擦干净,收好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写好的状子,拉过绿珠沾了血的手指往边按。
“如此,也不算是冤枉了好人。”
吹干了血迹,重新折叠好,往桌边走。
邵衍吹灭了烛火,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她的脚步一顿,伸手摩挲着到了桌边。
“这么快杀了她,你不后悔吗?”
手的状子猛地被人抽走,她缩回手,眯着眼跟着那人的脚步声走。
即便在黑暗,邵衍的眼神也极好,绕过了地的绿珠,几乎是一步不错地走到了门前。
李显正在门外等得心慌意乱,绿珠的哀嚎与惨叫,外边听得一清二楚,从那叫声的凄厉来看,她正经历着怎样的折磨,已经是可想而知,现在盼着豫王能留她一条命。
门打开,透出浓重的血腥味,豫王裹着大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身后的小厮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李显的眼神很快落在了他们的身后,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