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边,不说话,也不挪窝,烛光昏暗,她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紧紧地凝视过来。
“不说,受苦的也是你,在郑经出事的时候,你本该也被一并牵连,但你还是逃了出来,并一路辗转到了永安,你不是爱惜这条命吗?否则怎么会甘愿受这么多苦,既然你不想死,那苟延残喘地活着,今晚你不说,殿下也不会放你回去,可即便你最后回去了,你以为那个人还会再相信你吗?你终究也只是落到与扶翠一样的下场。”
沈碧月也不知道摁住了她哪里的穴位,让她疼极欲昏,却也昏不过去,只能一直保持着清醒,忍受着折磨,也听着她的话一句句入耳,一步步动摇她的内心。
“考虑得怎么样?殿下的耐心可没那么好,能一直等你开口!”
绿珠惨白着一张脸,泪水夹杂着汗水沾湿了头发,整个人像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
用力拔出,刀锋一转,对着大腿外侧狠狠刺了下去,又是一声凄厉的哀嚎。
“饶了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吧!”
“这样纠缠下去,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何不痛快一点,你好,我也好?你说是不是?”说完,刀尖在伤口里又是狠狠的一个辗转,血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绿珠虚弱地呼吸着,声音很是轻微,“我不知道……大人时常饮酒,亲自取酒,不让人靠近。”
“酒窖在哪里?”邵衍对前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若是他没记错,那座宅子压根没有什么酒窖。
“我的房间下边。”
沈碧月拔出b-i'sh0u,用衣裳下摆擦干净,然后收进袖。
随着b-i'sh0u的拔出,伤口的血流得更厉害了,绿珠侧躺在地,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吓人。
“她怎么办?”回头问了一句。
“你伤的人,自然给你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