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曾铭新说道。
王约也是谔然,文华殿廷斗之事本是秘议,竟然在小半天时间里闹得满城皆知。
那文华殿里的众人,必有人已经给奢家收买,那会是谁呢?程余谦、左承幕二人虽有私心,但不像,宫里的太监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是王学善吗?
江宁每一步所走的臭棋都有王学善的身影在,但也想不通,王学善身为户部尚书,卖给奢家能有什么好处?奢家即使攻下江宁,在江州军与淮东军的夹攻下,也难以长守之,奢家应该谋的是江西。王学善能从奢家拿到什么好处?难道说王学善有把柄落在奢家手里?
王约摇了摇头,他这时即使有所怀疑,这时节也无从追查了,永兴帝也从根本上不再信任陈相了,暗道:情势发展到这一步,即使永兴帝决心留下来,也挽回不了军心动荡。
“皇上不想走,谁都推他不走;皇上想走,陈相你费老鼻子劲也难挽留,越留越成仇,”曾铭新悲切的说道,“无论是谁将文华殿之事传出来,事情已难挽回了,陈相又能怨淮东顺势取之?”
陈西言无语泪流,说道:“这大好江山,这大好社稷啊!”只觉心口绞痛,无法再言。
将入夜时,叛军前哨已到城南望山门外,满城震惶。
宫内两度派人来请,但知永兴帝心意不改,陈西言心灰意冷,两度将宫中内臣拒之门外,直到张晏亲自过来,才让他进来。
“奢家得江宁势不持久,巡狩淮西,犹有可为啊!”张晏苦劝道。
“江宁总需人留守,皇上若还信任老夫,老夫还有一颗头颅可献,”陈西言意决道,“王学善、王添他们劝皇上去淮西的,那就让他们去淮西吧,老夫在九泉之下等着他们!”
张晏听陈西言这番话,仍感到心里发寒,见他心意已决,情知难劝,再说皇上也非真心想让陈西言随行去淮西,江宁这边总要留个人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