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再说还有一道程序未完,喜婆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也难怪这边急着找林缚。
“嗯……”林缚点了点头,摆出做大人的姿态,外面还有人在闹酒,但也没有人有胆还闹他的洞房,这边院子倒还清静,他应了一声,便往布置得喜庆的洞房走去。
刘妙贞头顶红盖头坐在床边上,侍女看到林缚进来,敛身施礼,刘妙贞确知是林缚进来,身子明显的一颤……
看到刘妙贞紧张的样子,林缚倒是轻松下来,喝过合卺酒,让马兰头的婆娘及侍女们都退了出去。
挑开盖头,在烛下,刘妙贞的脸艳如桃花,与林缚两眼相对也是难堪,低下头来。少女时期的她就惯于沙场征战,也未曾将自己当成女子看,也养成统御将校兵卒的大将之风,马兰头的婆娘刚跟她说了许多男女之事,这时候心里涌出许多叫她慌乱的陌生的情愫,完全没有往日的从容镇定……
刘妙贞垂着头,见林缚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脚看,豁出去的说道:“时辰不早,还是早些歇息吧……”
林缚笑问道:“当年在睢宁城野,你于千军万马之中只身来擒杀我,那时的心情,比今日如何?”
刘妙贞抬头看向林缚,见他脸上似笑非笑,扯出旧事来,心情倒是轻松下来,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玩笑话:“夫君今日要报旧仇,擒杀妾身吗?”
“若说旧仇,在上林里时,你就吓我一身冷汗,”牵过刘妙贞的手,林缚细细看去,与苏湄她们不同,刘妙贞的手心有着茧子,稍稍破坏了女子的柔美,但作为女子,能在刘安儿死亡,将淮阳军撑起来,尤其值得尊重,又说道,“睢宁一见,更是有如惊鸿。淮泗战事,谁也不想,其中曲折,与你在崇州相见时也多说过。之后对淮泗之事如此处置,有种种不忍,也有种种难忘……”
刘妙贞脸染红晕,说道:“妙贞便是给夫君的心胸所折,想着委身事君,也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