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大小姐夺了城?”陈渍问道,“不仅睢宁,连宿豫也一并丢了!”
张苟急得直跺脚,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不是大小姐夺城,睢宁、宿豫有哪么容易丢,还能让崇州一点都觉察不到?杆爷也不是头一天带兵!”张苟说道,“杆爷既然轻易将两城送给大小姐,坏了淮东在淮北的形势,他跑到崇州来负荆请罪,算哪门子事?”
“杆爷是怕连累我们,才自个儿跑到泗阳投监的。徐刀子快马跑来找我,求我保杆爷一命,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赶来找你商量,”陈渍焦急的说道,“杆爷正在押来崇城的路上,怕是明后天才会进城了,你说现在怎么办才好?”
张苟摸着下颔的胡渣子,他也没有计较徐刀子为何去找陈渍,而没有过来找他,心里思量:安帅在徐州给陈韩三赚计杀了,说到底,还是淮东与岳冷秋合谋摆下的陷阱,大小姐对淮东也一直怀恨在心——睢宁、宿豫两城,在北线对淮东的意义,跟南线的嵊泗同等重要,是淮东展开出去的两翼,孙壮拍拍屁股就自断淮东的一翼,淮东哪可能轻侥了他?
张苟急得直跺脚,他猜不透林缚对此事会有什么反应,让家人赶紧将他的武官服拿来,要陈渍将佩刀丢在家里,随他先去东衙请罪再说。
进了前院,就听见里间有人大声诉苦:“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枉为大人对他如此信任,授命他守睢宁、宿豫!他之作为,与开城迎贼何异?一夕之间,淮泗形势就骤然崩坏,不晓得又有多少乡民将背井离乡、死于战祸!睢宁城两番从老夫手里丢走,老夫也无脸再见郡司长官,只希望能亲眼看到这贼子受诛而死……”
见陈恩泽守在官厅外,张苟问道:“谁在里面?”
陈恩泽还没有回答,就听见里面林缚的声音传来:“李大人稍安勿躁,两番失城,实非你的过错。岳督及郡司诸位大人都会明白。贼寇流匪,叛来叛去,本无信义,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