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江宁官吏将领出入频繁,给认出的机会极大。
“岳冷秋是什么意思?”赵勤民钻进车里,细声问道。。。
“调长淮军东进。”顾悟尘说道。
“他是为自己谋退路啊……”赵勤民一眼看见岳冷秋的打算,“大人打算怎么做?”
顾悟尘坐在车厢里静思,他怎么会看不穿岳冷秋的打算?
就算要做好防止萧涛远叛乱的稳妥熟悉部署,会同江宁兵部尚书、江宁守备程余谦,调江宁水营东进暨阳,只需半天时间,就能做好部署,远比调长淮军东进平江要迅速。
岳冷秋坚持调长淮军,一是打算用长淮军镇压宁海镇水营的叛变,使他能将功赎过,弥补失察、纵容之责,第二个可能是将可以依赖的心腹兵马安插到平江府,甚至可以借之收编宁海镇水营残部,重整水营,防止萧涛远给拔除之后,江东左军的势力往南岸扩张,第三个就是岳冷秋也有向朝廷展示兵威之意。
“去程余谦府上。”顾悟尘俄而说道。
“怕程大人没有这胆子啊,”赵勤民微微叹道,“没有岳冷秋的许可,按制江宁水营是出不了江宁府的……”他知道顾悟尘的打算,但是程余谦太过平庸,不是有决断能与之合谋的人。
他心里暗想:林缚还是不够心狠手辣啊,不然的话,率江东左军舟师封锁江口,然后故意走漏风声逼萧涛远叛乱,不仅能大乱平江府,打击吴党势力,江东左军与早有准备的东阳乡勇紧跟着进平江府平乱,就能使岳冷秋完全没有应对的时间——他犹豫着要不要跟顾悟尘如此建议。
“尽人事以听天命吧!”顾悟尘微叹道,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何更能打击岳冷秋这个政敌,但是在诸方面都没有准备之际他还是狠不下心直接促使萧涛远叛乱,那样太伤太湖沿岸诸府县的元气,也使得浙东变局难以预料,他都下不了这样的狠心,更不用指望林缚能做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