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压制顾悟尘半年多时间,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么一道陷坑等自己跳进去,岳冷秋知道顾悟尘有些厉害手段,没想厉害到这程度,他心机转得极速,嘴里犹能不停的说道:“长山岛与暨阳隔茫茫海域,无船只往来,萧涛远应该还不知其事败露,其人又多疑无断,犹有时间给我们从容布置。我借防寇之由,调长淮军一部东进平江,再揭其罪状、缚之归案,或更稳妥些……顾大人,你觉得这般布置如何?”
“兵围长山岛者,实为晋安侯驻江宁进奏使奢飞虎,而当年白沙县劫案、崇州童子案,奢飞虎皆有洗不脱的嫌疑,”顾悟尘说道,“由于当年做下劫案的海盗早在西沙岛给萧涛远尽歼,而后萧涛远假扮海盗出海的手下又给林缚杀了干净,遂奢飞虎一时不能察详情,但难保他这回还猜不到……”
奢家虽然明面上还是朝廷策封的晋安侯,但是私下里大家已经不讳言奢家与东海寇勾结之事,东闽军方也加强了戒备,但眼下朝廷困难重重,不敢在东闽再轻起兵衅,只能隐忍不发。。。
岳冷秋甚至怀疑顾悟尘、林缚会主动将消息走漏出去促使萧涛远率部出海暗附奢家,甚至大寇平江。那样的话,宁海镇水营尽毁,到时候海陵府、江宁府、两淮盐区以及太湖、扬子江水道都要依仗江东左军来防御,朝廷更不敢轻易去动林缚。。。
岳冷秋心越冷,也心越坚,他手按着桌案说道:“我已知悉此事,自有处置。虽然召萧涛远来江宁擒之可奏奇效,但是事情一旦败露,而这边全无准备,局势将会更难收拾。在长淮军进驻平江之前,绝不可走漏风声、轻举妄动,不然我下台之时,也有手段拖一两人跟着倒霉!”
“那下官便告辞了!”顾悟尘起身告辞。
赵勤民守在马车前,看到顾悟尘出来,帮着掀开马车帘子。顾悟尘坐进车,跟赵勤民说道:“你也坐进来,江宁城里认得你的人不少……”特别是在岳冷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