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弥补这些亏空,难不成要还给那些通匪贼秃不成?”
“广教寺通匪罪名坐实不假,但不是所有与广教寺有关系的人都参与通匪,就目前侦察所知,有相当一部分僧众是给蒙在鼓里的……”
“不,他们即使不知详情,也逃不脱资寇、助寇的罪名!”韩载不等林缚说完,就抢过话头,针锋相对的说道,“难不成林都监使要包庇他们不成?”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韩大人还真会吓唬人啊!”林缚手撑着案面,没有再看韩载,缓缓扫视后排而站的诸乡里甲及乡老代表们。
诸乡里甲及乡老代表们才是地方势力的代言人,也是地方势力操纵地方、控制地方事务最直接的体现——他们是绝对不会赞同将广教寺所属寺田全部收归官有,但是在林缚的刻意安排下,他们还没有机会发言的机会。
这时候议事堂里,气氛紧张到极点,林缚与韩载几乎就要捋起袖子对干,他们即使对强硬着要将广教寺全部寺田收归官有的韩载满腹怨恨,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乱发言。即使身家清白,但是一个资寇的罪名扣过来,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啊。
韩载给林缚挑逗得直要发狂,大声喝斥道:“林都监使,你再若顽固不化,本官此刻就向岳总督、向李兵部上参本,参你狂妄任事,包庇贼寇!”
“放屁!”林缚一脚将桌案踹开,将腰间佩刀解下,按下机括,弹出一泓冰寒刀光……
“你要干什么,”韩载吓了一跳,控制不住的想要逃跑,硬生生的收住脚步,心虚的盯着林缚手里的佩刀,“你拔刀要杀本官不成,你想造反不成?”
“韩大人,你就这点胆子?”林缚冷冷一笑,“本官要你看清楚,暨阳城下,紫琅山前,死在这柄刀下的贼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韩大人信口雌黄,污我包庇贼寇,本官还你二字‘放屁’,有何不妥?你将参本呈到李兵部那里,本官也与你将官司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