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不足,到底不是笨人,也晓得林缚抢在他来崇州之前在补选官吏上动了手脚,还以为林缚会在公议上动手脚,没想到崇州县吏员基本上都发过言后,竟然是赞同他占大多数,他心里怀疑林缚别有图谋,但更多的是免不了有些得意,觉得如此来钳制林缚是用对了策略。
“那韩大人倒是打定主意要将广教寺名下的田产都征用来筑新城喽?”林缚手撑着桌案,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韩载。
“当然,”韩载很不喜欢给林缚这么盯着看,再说他坐在林缚的下首,也让他心里窝着火,冷眼瞅着林缚,也将话说得硬绷绷的,“筑城乃崇州第一急务,林都监使便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得拖延筑城时机——若城池未筑,海盗再度登岸洗劫地方,林都监使可担得起干系?”
“海盗登岸来,我林缚身先士卒,绝不会藏在人后,韩大人不要拿这个来唬我!”林缚针锋相对的说道,“林某虽不才,但身上的刀伤箭创,不见得比韩大人岁数少。”林缚将袖管一捋,露出双臂的伤痕来。
“你……”韩载给林缚噎得说不出话,气得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拍着桌子大叫道,“林都监使,你百般推搪,将本官职权内之事务提出来进行公议,已经是本官容忍你放肆了。你也看到公议如此,难道要自食其言不成?难道以为本官当真就没有节制你的法子?”
“寺田用来筑城还有多余,韩大人也都要抄没入官吗?”
韩载发再大的脾气,林缚也不放在眼底,他神色从容而镇定,只是眼神锐利的盯着韩载,诱他一步步的走进套里怎么也挣扎不脱。
萧百鸣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广教寺名下到底有多少田产,他们还一点都不知情。他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也不想透。
“你以为呢?”韩载愤然站起来,与林缚怒目对视,“县里用银子的地方甚多,抚恤用银、赈济用银,多出的寺田自然是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