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学生举手道:“可现在很多学者呼吁废除汉字,因为汉字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了。西方的拉丁文字,可以用打字机轻松的敲打出来,中国汉字的输出效率却非常低,这不利于文化科学的传播。”
周赫煊笑道:“科技在进步,或许回来发明出新的机器,能够让汉字完美便捷的输出并排版印刷呢?”
这句话就毫无说服力,听课的学生又不是穿越者,哪能预料到电子计算机的出现。
一堂课讲完,有些学生心悦诚服,有些学生却对周赫煊的观点抱有怀疑态度。
周赫煊整理好讲义准备走人,突然从下边走来一个青年,笑道:“周先生你好,我叫钱穆,您的课程让我很受启发。”
“原来是钱教授,您的那篇也让我受益良多。”周赫煊与他握手道。
钱穆是中国史学界新近崛起的大牛,他今年初发表,解决了近代学术史的一大疑案。这篇文章仅仅通过一部,就辩清了延续2000多年的今古文之争,并啪啪啪狂打康有为的脸,指出康有为的28处错误。
钱穆也因这篇文章而名声大噪,被邀请担任燕京大学的国文讲师,同时也在清华等大学兼职讲课。他今天就是来清华讲课结束,慕名跑来听周赫煊讲的。
周赫煊看着正在离开教室的钱钟书,又看看眼前的钱穆,顿时感觉无比搞笑。
如今钱穆已经把他的大作写出来了,准备找好朋友钱基博作序。钱基博满口答应下来,却让儿子钱钟书代笔,20岁不到的钱钟书把这篇序写得头头是道,俨然出自史学大家之手。
直到几年后,钱穆才知道自己的作品序言,居然是个毛头小子写的,从此跟钱钟书父子关系梳离。后来再版发行时,干脆直接将序言删了,显然心中极为不满。
“周先生,关于你提出的史学研究理论,我还有些不明之处想要请教。”钱穆说。